【我的英雄学院/爆轰】∞(中)

*看了《杀戮天使》而产生的脑洞,不是同一个背景的东西
*含有血腥、暴力的场面,请自主规避
*含有年龄操作,26岁爆心地+5岁焦冻,不是犯罪



03

黑影轻轻嗅着空气中残留的味道,恼怒地在墙上抓下几道深刻的爪痕,已经干涸的血液与白色的墙粉混合,纷纷扬扬地落在机器的残骸和破烂的瓷砖地面上,似是一场残忍的飞雪。它无法看见这样的景象,只感觉到有什么落在鼻头上令它万分懊恼,它甩了甩头,试图继续追寻那个味道。



焦冻抓着楼梯扶手缓慢地踩着台阶往上走,他不确定自己刚刚是在几楼,墙壁上印着数字的油漆已经辩不清字样,他感觉自己似是攀上了两层楼,但视野的黑暗却没办法告诉他这是否是正确的。他不敢点亮周围,生怕那点通明带来的会是窒息般的恐惧,只能闷着头皮爬着楼,感觉到了某一楼层就去伸手推安全出口的门。

而这是第三扇紧闭的门了。再一次吃了闭门羹之后,焦冻感到有些气馁了,并不是他推不动门,而是推门时能够清楚地听到门口有锁链的声音撞击着门面,每一下都像敲在焦冻的神经上令他心脏绷紧,只能放弃般继续摸索着楼梯扶手往上爬。

他觉得有些累了,感到丧气的同时脑中回放起了老人说的话,对比自己的现状来看实在是令人唏嘘。他又拐过了一个楼梯弯,这次他看见了那扇门缝之间漏出了一丝柔和的亮光——那使他顾不上自己发出的声响并促使着他加快脚步跃上楼梯——那是一轮蓝色的月亮。

门打开之后是一片明亮的世界,而那都源于高挂在夜空之上的蓝月,它就像是被披上一条薄薄的蓝纱,从它圆形的轮廓散发出的柔和亮光显得非常不真实,可那亮光却确实地照亮了焦冻蒙上阴霾的心境,让他一时之间竟看得入迷起来,一点点地靠近窗户,出神地注视着那抹虚幻。



“哎呀,这是哪家的小孩?”

焦冻被吓了一跳,着急转身时却不小心绊到了自己的脚,那声音的主人不慌不忙地按住了他的肩膀为他找到了平衡。

“好险呀,可不能让自己受伤哦。”

那声音在他耳边轻轻说着话,焦冻一把甩开自己肩上的手,却无路可退只能背靠着墙上颤抖着抬头去看那人。月光洒在他的眼镜上,阻断了焦冻与他目光相接,那是一个面上看着文质彬彬的男人,他的声音中带着轻微的笑意,脸上的表情却冷淡至极,仿佛连做做样子都感到疲惫一样。

“好可惜啊,你看起来是个很漂亮的孩子。”男人低声呢喃着,“是谁伤了你的脸呢?”

焦冻心中一阵刺痛,眼前闪过一瞬母亲害怕的面孔与朝他涌来的热水,他两只手按上自己的左边眼睛,纱布的存在告诉他那已经是过去了的事情。他倔强地咬着嘴唇,不发一语只是紧紧盯着男人的面孔看。

“不回答我呀,算了,告诉我也没什么意思。”男人有些低落,随后又上扬起声调似是兴奋地提议道,“呐,你和我一起好不好?让你这么小的孩子在这里乱晃,我的良心可是十分不安啊……”说着的同时,他脸上硬是逼迫着自己的面部组织挤出一个难看的毫无感情的笑容,“你也不想被那个怪物吃掉吧?和我一起的话,起码能让你死得体面一点……糟糕,我是不是说出了真心话?”

“……”

焦冻依然不出声,那男人大概也是觉得没意思,唉声叹气地垂下脑袋弯着腰,恨铁不成钢般望进孩子黑色的瞳孔中,他那双没有高光的红色眼睛也同样在孩子的瞳孔中成像。焦冻意识到那是一双没有了生存欲望的眼睛,是放弃了一切希望的眼睛,就像自己被烫伤时送入医院的路上,在急速行驶的车窗玻璃上看到的,自己的眼睛。

“你不说话的话——我只能当你是默认了。”男人对于这场单方面的对话感到疲惫了,“没事的,我只是太寂寞了,不想一个人就这样孤独地死去,如果你愿意陪我说说话就好了,至少我还会为你默念一段悼词,虽然我都不清楚要说些什么。”

男人‘期待’地等了一会,面无笑意地向男孩伸出了手掌:“回答我吧。”

焦冻张了张嘴,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男人的视线一直追寻着他的手——一层冰晶迅速从那双布满了暗黑色痕迹的手掌蔓延上手臂,在男人因为惊讶而失神的瞬间钻出他的包围。那人正要伸手去抓他的后领,脚下却有什么拖住了他的步伐,他低头看去,地面上不知何时已经结起了一层薄冰将他的皮鞋鞋底牢牢定在了原地。那小鬼竟然借着围墙的阴影悄悄施展出了个性,完全将他的好心建议视若无睹。

眼见那孩子已经跑出几米之外,男人气急败坏地使着劲把自己的鞋从那层冰中拔出,那可怜的皮鞋鞋面竟然与鞋跟分裂了,几根被冻得有点发红的脚趾头暴露在空气中,衬得他更加狼狈可怜。

“臭小鬼!!”

焦冻脚步不停地奔跑着,他的个性能力仍然发挥不够好,能够拖延男人的行动就已经是他目前能尽到的最大努力了,可之后该怎么办,他完全没有头绪。他快速地穿过被月光覆满的走廊,奔走的焦急心令他无法分出注意去看那轮月亮正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哒哒哒的脚步声一前一后地在空旷的走廊响着,焦冻的呼吸已经快跟不上了,孩子的体力终究比不过大人的,听见身后那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近,甚至发出了愉悦的诡异笑声,他脚下一个踉跄,一粒小石子便擦着他的膝盖留下了一道小小的伤口。他吃疼地叫了一声,全身因为剧烈运动而出现了痉挛般地抽搐,坐在地上害怕地看着那男人微微喘着气走近他,脚上还蹬着那双裂开了的皮鞋,脸上是一片死寂般的平静。

“你这不是能发出声音的嘛。”男人突然恍然大悟,“难道说,你是只有在觉得痛的时候才会发出声音吗?”

焦冻猛烈地摇头,此刻却是因为腹部的疼痛而发不出声音。

“一直都只有我一个人说话是真的挺没意思。”男人拉开自己脏兮兮的白大褂,从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术刀,“这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这里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我以为除了我和那个怪物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然后我找到了这个,又看到了你。”

焦冻想要退后,但是男人却先一步抓住了他受伤的腿,刀尖的冷光直直指向他的伤口,微微一挑,红色的血珠便落在银色的刀面上。他并没有将刀子刺进去,只是轻轻地在伤口周围滑动着,每一个来回都让焦冻的心跳越来越快,男人这也是在警告他,如果他再敢使用个性,就真的让他动弹不得。



他会死吗?好不容易来到了这里,躲过了那个怪物,结果还是要死吗?

他不想,他不要,他怎么能够死在这里?

他分明还……还什么都没做到——!!



“……我……”

“啊,你终于愿意和我说话了吗?”

“……放开我!!”

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为他的反抗感到了惋惜。

“这样啊,你还是不愿意和我一起吗?”

“你这种人!怎么可能和你一起!”焦冻大喊着,“你是……杀人犯,你的手上全都是干掉的血迹,全都是那些答应和你一起的人被你杀害后留下的血!!”

焦冻的右腿上流下的血液顺着刀尖结成了冰,男人面色逐渐严峻,他意识到自己所有幻想的都不过是异想天开,而这个孩子并不是来将他从孤独与寂寞中拯救出来的天使,而是来打破他美妙梦境的恶魔。

“真的很可惜,本来还是能够让你不带痛苦地死去的。”男人这次是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他的嘴角两边几乎要拉长到耳朵,失去高光的眼中是嗜血的残忍,比之前硬逼出来的笑容还要更加难看和可憎,“现在你就,成为我贡献给那位怪物的祭品吧。”



一声爆炸轻而易举地将男人的宣告盖过,二人身前不远的一扇门因为冲击波而用力地撞上了窗户玻璃上,焦冻已经不知掉是该惊讶那完好无损的窗户还是惊讶从那爆炸产生的烟雾中走出的男人。他的手上缠着缕缕烟雾,脸上还绑着一条橙边黑底的眼罩,分明是同样的红色眼睛,焦冻却能从那双眼中感受到某种强烈的意志,强烈得仿佛能将他身上的寒冷与恐惧一同驱散。

那男人将视线投向他们的时候先是惊讶了一瞬,而当他意识到眼前是什么状况的时候,他瞬时露出了充满敌意的表情瞪向了戴眼镜的男人,焦冻看见他举起手上神似手榴弹的放大版,掌心中似乎有火花在一闪一闪。

“从那个小鬼身边离开。”

“这不是应该讲个先来后到吗?”眼镜男说。

“什么先来什么后到?那种东西我全都把它炸掉——先说在前头,我揍人是从来不会手下留情的。”

“那交换一下?我把这个孩子交给你,你就让我走?我对肉体硬搏实在是没什么自信。”

眼罩男沉默了一会,随后挑着眉勾起嘴角微微一笑,“我才不要。”

焦冻一惊,连忙拍开眼镜男抓着自己的手,动作迅速地扑向一边的墙壁,那眼罩男也抓准了时机从手中喷射出几道攻击波,眼镜男急忙往前一翻躲开,那几阵爆炸结结实实地被窗户边上的墙给挨了下来,又是一团烟雾缭绕,呛得焦冻咳嗽了几声,就感觉有人将自己拦腰抱了起来,脸颊边靠着一个温暖又结实的胸膛,他抬头看去,是眼罩男。

“小鬼,抓紧我了。”

焦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无措地伸长手臂揽住他的脖子,下意识地张望周围,却在这过程中突兀地看见在窗户的外边,那轮圆月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半弦月,它发出的光芒虽不减半分,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硬生生营造出了一种诡异感。他不安地转过了头,发现眼镜男竟然就那样呆呆地站在走廊的另一侧,他的身影仍被月光笼罩着,白色的大褂上有些许被刚刚的小范围爆炸波及到烧焦痕迹,他背对着他们,视线的前方是一段月光无法到达的黑暗,有什么正在那里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呼噜呼噜——”



然后焦冻听见了,那熟悉的,就在不久之前才仿佛在耳边低吟过的声音,能唤起死亡恐惧的那个声音,就静静地在那片黑暗之中凝视着他们。它比焦冻想象中的要大,若将身子铺开就有一条走廊的宽度,它并没有贴着墙壁行动,尖锐的爪子在瓷砖上发出扰人的哧哧声。

它是循着焦冻的血的味道追过来的,还是被眼罩男发出的爆炸声吸引过来的,孩子匮乏的知识库并没有办法给出一个正确的答案。

“……休战,如何?”眼镜男说,试图把他们拉到共同的利益位置上,“它是没有办法到这里来的,但是我们也不能一直在这里僵持下去,对吧?”说着他试图挤出一个友好的笑,脸上的肌肉挤成一团,依然很难看,“你是英雄吧?对那个孩子的伤口放着不管没有问题吗?”

焦冻才想起自己膝盖上磕破的皮,因为被自己用冰冻住了,此刻完全没感觉到一点疼痛,融化了的血水正顺着他的小腿往下流,冰凉凉的感觉并不好受。眼罩男无言地看了焦冻一眼,孩子想他是在做决定,但他的眼神中却没有思考时应有的犹豫,他愣了愣,又突然觉得那像是在向自己确认什么,好似应该做的事早就已经决定好了。

焦冻只听见他冷哼了一声,揽紧了环在自己身上的手臂,算是默许了眼镜男的提议。

04

爆心地从腰带的小格里掏出一小瓶酒精,清凉的液体洒在伤口上让孩子忍不住嘶了一声,小腿在他的手中抽搐了一下又归于平常,等到挥发后他又另外拿出了一小块纱布将伤口包好,确认这边没什么问题之后他又伸手去触碰孩子脸上的纱布,谁知孩子突然伸出两只小手抓住他的手臂,摇了摇头说:“这里不用……”

爆心地轻轻地哼了一声,将酒精装回自己的腰带里——说起来这又是一个不存在在他记忆里事情,他只记得自己当初提供的设计方案中,并没有为治疗用品提供安放的空间才对,受伤于他而言是件不足为惧的事,救助他人的事情也基本揽不到他的身上,可是自己从腰带里掏出酒精的动作又纯熟得仿佛做过了很多次,就好像他应该知道自己的战斗服被做了改动的事情。

“谢谢。”孩子捏着自己的衣服怯生生地说,低着头的样子十分楚楚可怜。

爆心地感到一阵头痛,这场景堪比他当年临时补习时碰见的场面,只不过那时是一群闹腾的熊孩子,这位看上去是个乖巧的小少爷,当年有其他人和他一起折腾,现在就是他一对一应对了。他揉了揉自己的爆炸头,颇有些无奈地问道:“你是怎么跑到这种地方的?是和班上同学打赌输了?”

小少爷柔柔弱弱的,回答的时候声音却铿锵有力:“不是……我和我家的保姆婆婆一起来医院,后来医院被敌人袭击了,我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这里。”

“来医院?这里都已经被废弃十多年了,撒谎也要水平点啊。”

“这是真的!”小少爷着急地说,“我的确是顺着那个管道掉进洗衣房里的,醒来的时候也的确是在洗衣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医院变成了这个样子,还有那个怪物在这里……”

爆心地说:“那不是怪物,是人类。”

小少爷生气了:“您当我是小孩好骗吗!”

“你没骗我的话那我当然也就没骗你。”

小少爷梗了一下,他知道这是爆心地不信他的意思,但自己又的确没有骗人,所以他就应该要相信眼前这个才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吗……

“您真的是英雄吗?”怎么还有英雄和小孩子较真的。

“你不认识我?”爆心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

“我应该认识吗?”

这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少爷,不关注新闻也不关注八卦的小少爷。爆心地沉下心来对自己说。

“爆心地听过没?”

“……本名?”

“当然是英雄代号啊你这半边小鬼!”

“哦,没有。”小少爷耿直地回答,随后又皱着眉不太高兴地说,“我不是半边小鬼,我叫焦冻。”

“没听说过呢——你的姓氏呢?”

焦冻又被梗住了,他捏着衣服揉搓着两只食指,脸上出现了爆豪熟悉的那种欲言又止的表情,良久,他才失落地回复道:“我想不起来。”

爆心地眉头一皱,捧起他的脸让他与自己对视,焦冻黑色的眼睛里确实盛满了困惑,一个孩子再怎么样也不会说谎到这种地步,尤其是在他也拥有同样的困扰的时候。

“怎么了?”焦冻困惑地抓着自己脸上的两只手,褪去了手套的手掌上有着长年累月下来累积的茧子,他好奇地把那两只手掌托到自己的面前看了起来,“爆心地先生的个性是从这里发出来的吗?”

“你看得很仔细嘛。”

“是爆炸?”

“是爆破,像这样用手上的汗液引发爆炸的现象。”爆心地在尽量不伤到焦冻的程度上示范着,承载于掌心上的爆炸现象噼噼啪啪地响着,小小的房间里被它照亮了一隅。焦冻曾在电视上看到过烟火大会的直播,虽然不是百分百的还原,他却觉得自己像是近距离地欣赏到了美丽的烟花场景似的,开心地笑了出来。

“您的个性真厉害啊爆心地先生,就像烟花一样。”

爆心地默默地收回了手,焦冻眼里还有些留恋,但也没有再继续要求让他看下去。他们待坐的地方又暗了下来,但比起焦冻之前徘徊的地方已经明亮上很多了——而这份明亮却是来自不安定要素之一的月亮,它仍旧是一轮弯月的姿态,蓝色的薄纱仍旧虚无缥缈地盖在它身上。这非常地奇怪,因为他们进来房间时月亮就在他们身后,可完全相反方向的房间另一侧也能看见它的存在,一切都是那么古怪而又不寻常。

焦冻挪了挪自己坐着有些发烫了的屁股,又向爆心地抛去了一个话题:“爆心地先生又是为什么在这里?”

“机密任务。”

“……不能说?”

“骗你的,我是追着逃跑的敌人进来的。”

“啊,那您和我一样都是被困在这里咯?”

“我没被困在这,我只是还没解决我要做的事情不想出去而已。”

“那您知道怎么出去咯?”

“靠,你这小鬼问题怎么一个接一个的!”爆心地暴躁起来,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被戳到了痛处,另一部分原因则是因为他开始觉得不能应付这个小孩子了,“还有,不用敬语称呼我也行,烦死了。”

“但是……”

“没什么但是,这里我最大,听我的就对了。”

“哦,好吧。”焦冻安静了一会,“那你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出去了吧?”



尽管要求是自己提的,但总觉得去掉敬语之后这小孩竟然有点口无遮拦地欠揍。

爆心地的额头上一连暴起几个青筋,可以的话他也的确想知道怎么出去,也很想知道怎么恢复他失去的记忆,但眼下并不是把这些疑问都宣泄出来的好时机。不仅仅是因为面前是一个什么危险都不知道的孩子,更是因为此时此地自己也是这孩子唯一的依靠,他甚至都还不确定除了那个“怪物”和那个眼镜男之外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什么在楼里游荡。他追捕的敌人之一已经在他的面前被杀害,另一个同伙多半也早就命丧他处,自己手头上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线索,它们甚至都不是能够解开他疑问的钥匙,反而是一个接着一个的谜团。

什么都不知道的自己,又该拿什么去给这个孩子一个肯定的答案?



“爆心地先生,你的手也受伤了。”焦冻指着他手背上被割伤的伤口,伤得不深,爆心地自己也简单地处理过了,但碍于自己是用手发动个性就没有包扎起来,这会被焦冻指了出来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

“不用管它。”爆心地拂开焦冻的手,孩子却固执地抓着他的手腕。

“在这种地方伤口感染的可能性会很大,我认为还是应该先包扎起来。”焦冻坚持着,“没有关系,如果爆心地先生没有办法发动个性的话,我也能够帮上忙的。”

“哦?就凭你那个把自己给冰起来的个性?”爆心地觉得有些好笑,焦冻的表情也复杂起来,他不记得自己的姓氏是什么,却记得因为自己的个性而发生过什么。



他憎恨着他的半边个性,但眼前的爆心地并不知道这点,他也不知道自己还拥有着另外一种个性。这样也好,如果只是右半边,是属于从母亲那继承过来的个性的话,他不介意为这名救了他一命的英雄使用。

——你是代替我超越欧鲁麦特的作品!

强迫着自己去暂时忘记安德瓦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说过的话,现在只要去思考如何帮助这个人就好了,不要去回忆起其他的,不要……

——妈妈,我越来越无法忍受焦冻的半边了……



焦冻被脸上突如其来的打击给吓了一跳,爆心地开始捏他的脸了。

“等、请不要揉我的脸——”

“你几岁了?”

“请先停下!”焦冻对这样的肌肤接触实在是应对不及,但好在爆心地也没有再继续对他的脸进行蹂躏,他感到一些不满,瘪着嘴不情不愿地回答,“五岁……”

“才五岁你就摆什么深沉的表情啊。”爆心地自嘲地笑了,自己竟然被一个五岁的孩子给安慰了,说出去真的要被其他人笑了,“不用你的帮助我也可以带你离开,你就老老实实地看着我胜利的背影就对了。”

自己的记忆究竟怎样才能找回,该往哪去才能回到本来的地方,现在思考这些不过都是无用功。他只要一直赢下去就好了,有人挡在面前就把他炸飞,困难和危险都不足为惧,会想东想西的自己真的太蠢了,简直无可救药——他可是爆心地啊,人称爆破英雄的存在,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一点点挫折就败在还没成为No.1英雄的路上呢。

“就这样决定了,我们睡觉。”

“什么?”焦冻愣住了,他还没消化爆心地的话呢怎么又突然变了个方向。

“我累了,怪物什么的明天再打,现在休息最要紧,小孩子就不要唧唧歪歪的,过来睡下。”爆心地坐到地上拍了拍自己的腿,明白对方这是要抱着自己睡觉的焦冻顿时就不好意思起来,扭扭捏捏地笑声拒绝着,爆心地不愉快了,他压着嗓音威胁道,“如果你不睡,我就要打你屁股了。”

从来没被打过屁股的焦冻不太能理解这个威胁有什么意思吗,但既然是威胁了,大概也不是什么很好的事吧。

结果最终,两个人还是以一个不太别扭的姿势靠在一起,奔波了好久的焦冻早就没有多少体力,挨着身边的人体热源,闭上眼睛后没多久就睡着了,小小的胸口伴随着平稳的呼吸慢慢起伏着,爆心地受伤的手掌就搁在他身旁的地上,一个打着不太好看的蝴蝶结纱布缠在上头。

爆破英雄从胸腔中发出一声轻笑,便也一同闭上眼睛睡去。


TBC

修罗有话说:写完发觉,牙白,我这是在挖坑,总之不管了,还是会按照原计划三四章内完结,到时候没提到的东西再另外在同背景的文里填了,就这样!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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