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虐的诺艾尔/利普】回忆录(上)

*一边肝池子一边写文果然还是费时费力……这篇是大概30多池的时候换了写的,写到现在50池才四千多,时间关系就先发一半(?)出来吧


  

*是原作结局后时间点剧情捏造,还有自我解读和强行感情线,不含利贝里欧x普后之外的cp暗示,但是还是希望不接受这对的各位自觉回避吧


  

*鉴于我本人比较习惯利贝里欧的叫法,所以官中的利维欧我只会在tag里打




  

没有人为他们指引通向未来的路。



  

收到诺艾尔寄过来的信是在一个没有那么炎热的夏天。


  

彼时的普后正躺在自家庭院里睡着午觉,午后的阳光没有那么剧烈,和煦的光线从零零散散的枝叶缝隙中在普后干净的居家服上落下金色的光点。他尚未在睡梦中抓到任何引领他进入更深层的东西,现实的感官就已经告诉他有人从他的家门前经过,并且往他们那个空荡荡的邮件箱里塞进了什么。


  

普后睁开了眼睛,想起今早特地看过日历上的时间,一年过了一年,他还在纳闷身上穿的衣服越来越宽,眨眼之间就已经到了又要穿上那件衣服的时期。他翻过身,看见一个身影从门前的卵石路上走过,一头打理过的清爽橙发在普后眼中留下一道炫目的光。


  

过了半响,利贝里奥手里拿着一张盖着红色玫瑰邮戳的信封走到了他身边坐下,膝盖刚接触到绿意横生的草地就被普后金色的脑袋强硬地霸占了一个舒服躺着的位置,脖子上冰凉的项圈磕在他的腿上,几年过去这动作已经十分熟练了,利贝里奥甚至也从一开始的不习惯到如今的默认。


  

若是放在过去,跟他们说在未来的某天他们会这样惬意地待在同一个空间,那必然是天方夜谭一般的玩笑话,哪怕是用来当做茶饭后的闲话都有些过之而不及,毕竟如果不是因为那起逃亡,他们终究只会是两个陌生人。



  

拉普拉斯作为恶魔诞生的根源,其基点被诺艾尔等人破坏已经过去了五年。伴随着拉塞尔市长生涯的破灭,拉普拉斯的秘密曝光,卡隆与丝蓓卡的消失证实了连接两个世界的通道已经被彻底地关闭,大恶魔无法再通过缔结契约的方式现界,更不用说比那要弱小的恶魔。


  

但一度已经在这个世界上发生过的事情是无法消失的。那些因为契约造成的伤害无法愈合,死去的人无法复生,失去的东西也无法再找回来。而那些从契约中获得力量的人类——魔人们还依旧分散在世界各处隐藏着自己的踪迹,而且从最终的事实结果来看,拉普拉斯的秘密并没有完全地扩散到全世界,oct已近乎强硬的手段封锁了整个拉普拉斯的消息通道。


  

在拉普拉斯的恶性事件爆发之后,针对魔人们进行的残酷而又紧密的捕猎持续了一年多,紧张的情势令魔人们的处境并不乐观,是揭开真相的功臣同时也是罪大恶极的罪犯这点令当时的普后一行人也吃了不少苦头,甚至都无暇顾及在他们离开之后拉普拉斯又发生了什么样的变故,所有人光是想着如何逃走这件事就已经精疲力竭。


  

利贝里奥是在中途与普后他们遇上的,在如今魔人饱受诟病的当下,oct内部也开始了肃清魔人的举措,参与过拉普拉斯事件的利贝里奥立刻被人拿来大做文章,甚至有人无端指责他这异常的身体能力定是与恶魔做过契约——虽然事实的确如此,但利贝里奥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在那种突如其来的情况下遭到狙击,危机的当下他只能选择逃走。


  

在那之后又过了很长时间,长到诺艾尔甚至已经能够完全熟悉操作自己的义肢,长成了一名亭亭玉立的少女。两年前与卡隆最后的分别,她便已经完全地独立自主,甚至在逃亡之中作为一名魔人独自完成了不少事情,但若要说她已经完全不需要帮助,又有些太过自大。


  

毕竟如果只是她一个人,是不可能一直坚持到现在还没有被搜捕队抓走的。


  

“诺艾尔,你怎么不披件衣服就跑出来了。”吉利安焦急地从小屋中奔了出来,诺艾尔无奈地看着她笑了笑,任由对方体贴地为她盖上一件披肩,这两年来,好友对她的关心一直不减反增。


  

“我没事的,我只是想出来吹吹风。”诺艾尔拉过吉利安的手,“而且你看,今天的天气似乎会很不错,一定是要发生什么好事了吧。”


  

“真是的,诺艾尔,就算你这么说了,山上的温度还是会很冷的,不好好注意自己身体的话会很难受的哦。”


  

“那倒也是啦,但吉利安你不用那么紧张也没关系的,毕竟现在的我也不会那么简单地就生病了。”


  

“……”吉利安沉默了几秒,轻轻抱住了诺艾尔瘦削的身体,黑色的衣物上依然残留着山风的凉意,但是两个人的体温却让心脏也跟着一同温暖起来。


  

“吉利安……”


  

“我真的,很担心诺艾尔哦,所以请你一定不要去做那些会伤害自己的事。”


  

“……你也知道我没有办法给一个肯定的答案。”


  

“嗯,我知道。”


  

“好啦好啦,两位小姐,已经到早饭的时间了。”普后的声音硬生生将两个女孩之间的静谧气氛打破,照理说他不应该这么不看气氛,但是让任何一个人在两年里每天都看上同样的情景都会觉得见怪不怪,他只是替屋内另外两个大男人做他们绝对不可能会做的事情罢了。


  

普后交叉着双臂靠在门边上,看着明显对于他的话视若无睹的吉利安和慌慌张张拍着她肩膀的诺艾尔,回想起两年前他们三个人的因缘,竟也开始对这样的生活感觉到了稀疏平常。他回过头,注意到利贝里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站在转角那看着他,心里又暗自增添了一条,看见这个人的脸也开始觉得习惯而不是总那么来气了。


  

他们本身其实也没有那么多仇恨,普后也并不是什么不明白事理的人,他也接纳过曾经是敌人的家伙,若要说是因为奥斯卡的事才对利贝里奥的加入那么排斥,奥斯卡本人都已经表示过不会再介意,那他也应该没什么好拿不起放不下的。但是就偏偏在最开始的那段时间,不知缘由地,总有什么在心里叫嚣着让他无法冷静对待利贝里奥,那让普后的心情总是非常烦躁,忍不住口出恶言,而利贝里奥的性子也没有那么好,两人一来二去,以至于整个队伍中就唯独他俩的气氛僵硬。


  

找到这个山中小屋时他们又大吵了一次,甚至比以往还要凶,奥斯卡和诺艾尔的劝架都没能完全熄灭他们之间斗争的欲焰,就从协作这点上来讲他们可以说是完全不合格,甚至根本就是不合拍。但归根结底,普后都不得不承认那次吵架的确是他理亏在先,他只是单单听到对方说自己起不上作用这句话,就已经怒不可遏了,可从事实上来看,在这个被半边山林围绕住的木屋处,他的火焰毫无疑问是显眼且致命的,他无法冒着燃烧起整座山林的风险去和搜捕队的人战斗,这样简单思考一下就能明白过来的事,从利贝里奥那听来却仿佛都沾满了嘲讽的意味。


  

后来呢,他们之间也并没有所谓的道歉,利贝里奥觉得不需要,而普后也执拗地不肯开口,奥斯卡和诺艾尔奈何不过他们两个,吉利安对他们的关系如何也显得兴致缺缺,久而久之这事就像翻过了一页纸,只要不在新的一页再次提及,那么它也只会被压在越来越多的页数之下。


  

偶尔普后会独自靠在山崖边的一块巨岩旁边,在一片暖光之中捂住自己左边的眼睛,然而无论他是否去做这个动作,那个左眼现在所能看到的景象已经只有一片黑暗,可当他去这么做时,仿佛这样就能营造出一种自己离终点还有很远一段距离的错觉。有那么几次他会在半夜突然惊醒,因为呼吸困难而心脏狂跳,这种痛苦在寂静的夜晚里总是非常可怕,没有呼吸器的辅助他就只是一个病弱的人,但现在的条件下他几乎无法奢求能让自己得到疏解,所以只是忍耐着,等待着这轮痛苦的结束,好重新坠入疲惫的睡眠中。


  

意外的是,在那些痛苦的夜晚过去之后,利贝里奥会比平时看上去要更加顺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太虚弱而没有力气发脾气,普后也懒得分出心思去想更多,是了,大概他就是在这种妥协之中慢慢接受了利贝里奥吧,当他能够自然地从对方手中结果打猎回来的食材时,诺艾尔终于笑着说他们的关系变好了。


  

‘你那只眼睛本来就就看不见了,可别是另一只眼睛也一起瞎了。’


  

‘真失礼啊!我只是发表了我的感想而已啊!而且普后你自己没有感觉到吗,以前你和利贝里奥之间隔着的一道尖刺,最近已经几乎看不见了。’


  

‘哈?’


  

‘奥斯卡一定也有这种感觉吧,不管这么说,看到你们关系变好我们是真的很高兴。’


  

诺艾尔直率的感想令普后感到了迷茫,又瞬间惊醒过来,就在刚刚那么几秒,他竟然下意识地想要去找利贝里奥来求证是否真的如此。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了‘下意识’?



  

“普后,不是要吃早饭了吗,你怎么还站在门口这里发呆?”


  

诺艾尔的声音让他回过神来,一时间他差点没反应过来这不是在他的回忆,竟面红耳赤地争辩道:“我和那家伙的关系一点都不好!”


  

“诶?这是在指什么?”诺艾尔满脸问号,但普后已经气势汹汹地往里屋里走了,她只能把疑问转向和她拉着手的吉利安,蓝发的少女只是温柔地笑着,并愉快地表示炸弹魔大概是不小心吃了炸弹把胃炸了吧。


  

吉利安的笑容过于灿烂反而使得内容的恐怖度直线上升,诺艾尔只能干笑着将这个话题带过去。


  

可早饭的时候又出了状况,早起下山去巡逻周围的奥斯卡带回了消息,说终于听到了有关于拉普拉斯的信息。这是件大事,毕竟从拉普拉斯被封锁开始已经过去了两年又五个月,他们无法接近那座城市,而远离的结果是连只言片语都打听不到,所以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就如天降甘霖,立刻让几人都打起了精神。


  

“拉普拉斯现在已经允许有人进出了,但是城市里的情况还不是不知道。”奥斯卡有些惆怅地说道。


  

“为什么?”诺艾尔问。


  

“听说城市内部还在整顿之中,不过军队已经撤离了,城市的防卫线应该比之前要松懈很多,如果要回去的话,现在或许是一个不错的时机。”


  

奥斯卡是在与两年前oct驻守的那段时期作比较,只不过在场的五个人都不是很清楚军队这次又派了多少人过去,而所谓的撤离又是撤了多少兵力,这会不会又是一个吸引他们回去的陷阱?


  

那片作为召唤恶魔源头的根源地已经被诺艾尔等人所破坏,并将之埋藏到了最深的地底下,只是他们现在有两年的空白期,这段时间里军队将它从地底刨出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但他们知道,即使将它挖出来,军队也无法再拿它做什么文章了。因为就连大恶魔都承认了,一旦连接两个世界的通道完全被破坏,那么契约的希望也会不复存在,至少他们能够保证的是,不会再出现任何与恶魔缔结契约的情况,但这点只有当时在场的他们几人知道,而作为前oct的利贝里奥也表示,自己在归队的时候并没有将这件事完整还原的汇报给上级,所以即使军队想要去研究,得到的结果也只会是一场空。两年,足够他们发现这件得不到结果的无用功了。


  

那么,他们应该要回去吗?


  

在拉普拉斯还有诺艾尔和吉利安的家人,派森、托多、斯拉格他们的情况也让普后觉得在意。


  

“……”


  

面对另外沉默的四人,利贝里奥却没有怎么去苦恼这个问题,反而语气很平淡地开口说:“回去不也挺好的吗?”


  

不出所料地看到了惊讶的反应,利贝里奥却只是依然面无表情地,继续阐述着他的想法:“你们都有关心的人在拉普拉斯吧,与其再继续这样一边逃亡着一边担忧,不如就趁现在能清楚地知道消息的时候回去确认一下比较好吧。”


  

奥斯卡说:“但是回去的话,也就意味着我们也必须要正视可能会遇上的风险。”


  

“风险是当然的吧,你们迄今为止也经历过各种各样的战斗了,不可能连这种事情都搞不明白……但是,你们下定决心的同时,也会做好面对危险的觉悟不是吗?”


  

“利贝里奥……”


  

“关于这点我并没有资格去多说什么,可你们的‘意志’一次又一次地战胜了不可能,我是,看得很清楚那个人。”利贝里奥低下了头,回忆起了自己与与伙伴们背道而驰的情景,“我逃避了,但是你们却选择面对,将命运击破,并且完成了自己的复仇,而我只不过是在你们的勇气之下得到了一块碎片的幸运者。”


  

“利贝里奥不也是为了同伴们才做出的选择吗!”诺艾尔激动地说,“你也对命运做了反抗不是吗,所以才会像现在这样和我们大家坐在一起,请不要擅自说些把自己隔离在外的话啊!”


  

吉利安突然说道:“而且,你这样说的意思,是不打算和我们一起回拉普拉斯是吗?”


  

利贝里奥愣了一下,移开了视线:“不,如果那里有危险的话,我会继续帮助你们……”


  

“那假如没有呢?”普后打断了他,绿色的眸子中是不容抗拒的质问。


  

假如没有危险,假如拉普拉斯能重新成为接纳他们的场所,在那里没有任何牵绊的你,是不是就要选择独自一人踏上逃亡的旅途,并且再也不会再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那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允许啊!


  

利贝里奥抬起头正视他,干净得就像普后总是注视着的那片天空一样的蓝色眼睛中也藏着汹涌的暗涛,他的心情并不像脸上那般平静,他甚至没能克制住地让声音都颤抖了起来:“那。”


  

“你给我一个理由。”


  

这是那天他们最后交谈的话。


  

TBC


  

修罗有话说:其实也没啥好说的,就是我整天只有自己的脑洞能啃感觉好伤,除了狗血梗还是狗血梗,而且自己的脑洞还会开始打其它脑洞的脸……但这对是真的很饿,没粮,五根手指都数得过来(我的以外),希望有朝一日有人能和我一起互相割腿肉,世界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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